何建明、谭五昌谈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与中国文学

大学中国当代新诗研究中心主任谭五昌
中国作协副主席何建明

莫言的获奖，是对中国文学的极大肯定

[主持人]：首先请您跟人民网的网友打个招呼。

【谭五昌】：各位人民网的亲爱的朋友们大家好，今天是中国非常荣耀的一个时刻，也是莫言先生非常荣耀的时刻，我感到非常高兴，为中国当代文学取得的成绩感到激动。

【何建明】：人民网的朋友，你们好。我是何建明。

[网友呆头小鹅]：瑞典皇家科学院诺贝尔奖评审委员会11日宣布，中国作家莫言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给莫言的授奖词是：魔幻现实主义融合传说、历史与当下。您如何评价莫言的作品？您认为他获奖的原因是什么？对中国文学界有怎样的影响？

【谭五昌】：网友的问题问得非常好，我个人认为莫言先生是运用中国的元素最成功的作家，他运用了大量名家的传说、地方文化元素，把中国的经验做了非常生动的诠释，莫言先生的作品非常有效地表达了中国的经验，而且让中国的经验成为世界经验的有机组成部分，极大丰富了文学内涵，莫言先生这次获奖是众望所归，他让中国文学获得了一个非常高的平台。体现了中国文学在世界文学的当代，也让中国文学和现代文学平等对接，我认为这是对中国当代文学非常大的肯定。莫言先生是当之无愧的中国作家，是最具典范性的作家。 　

[主持人]：您认为他获奖的原因是什么？

【谭五昌】：原因非常多，首先是来自于莫言小说的魅力，大家知道莫言先生把以前90年代曾经接受过西方先进的艺术风格表现手法，但是我觉得他是非常有创造力的作家。他受到西方现代影响的情况下，他把中国的历史现实有机融合起来，用莫言风格有效地呈现出来，就是说莫言是一个非常原创性的中国作家，在这个前提下他把自己的原创性、能动性、主观性充分调动起来，达到了极致，所以是对中国智慧、中国经验非常有效的表达，这是我个人的观点。

[网友一天一地一广仔]：谭老师，比起百年奥运举办零的突破，中国人获得诺贝尔奖零的突破有何意义？

【谭五昌】：这个问题非常有意思，2008年中国举办奥运会，这是中国的国际地位、经济实力、政治影响力扩大，我觉得中国作为大国的形象在国际上得到了认可。我们的经济实力、政治影响力，我认为莫言这次获得诺贝尔奖是百年来的一个大事情，百年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中华的文化发展史上一个大事件，显示了中国文学近百年来达到的高度，这是文化的一个直接表现，说明中国文学艺术的创造力已经走入了世界顶尖作战的行列，就是说我们是世界级的大国家，通过莫言，中国的当代文学已经完全达到了世界顶尖的境地，成为世界优秀文化的组成部分，就是说中国有能力、有水平创造一流的文学艺术作品。我觉得这是中国当代文化的一个辉煌之举，这是全中国文化人的骄傲，莫言以文学的方式对所有中国人赢得了一份文化的骄傲，因为文学的创造力是文化创造力一个最好的表现方式，莫言能够创作这么杰出的文本，也创造了优秀的中国当代文化，所以我觉得莫言这次获奖是一百年来，1917年新文化运动以来，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文化事件之一，文化意义非常深远，它意味着中国有能力创造崭新的民族文化，创造美有魅力的文学艺术，这是非常重大的一个文化事件。所以我觉得莫言的获奖真的是使中国文学扬眉吐气，我们中国优秀的作家有能力创造更为辉煌的当代文化，这是非常重要的事件，文化意义非常广大、深刻，我觉得怎么高呼都不为过，我现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莫言在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这是中国开辟现代化进程以来最重要的文化事件之一，有非常深刻的历史文化意义，必将展露中国当代的文化史。

作品丰富地表达了中国的一面与作者全球化的视野决定了莫言的获奖

[网友水深两浔]：有的专家认为，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标准和中国的国情、文化是不一样的，但是莫言的获奖您认为说明了一个怎样的问题？您如何看待？您认为什么样的作品才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

【谭五昌】：晚上6点到8点我给学生上课，我说今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今天可能是中国一个非常荣耀的时刻，让我预言的话我觉得莫言肯定能获得此项荣誉。诺贝尔奖有一个标准，如果按照西方标准，或者是文化背景的差异，但是我认为诺贝尔奖是非常有权威性的奖项，它会超越东方、西方共同的标准，从这个基础出发，我觉得莫言这次获奖，他把中国的经验，中国人的经验，把东西方共同的经验在他的作品上都有非常丰富的反映，所以我觉得莫言获奖是理所当然的。 还有一点，中国现在在国际上地位在迅速上升，文学上也是。中国大国文学上也要有代言人，莫言的作品国际化学术程度很高，而且他的作品有两个标准：一是非常丰富地表达了中国的一面。二是受环球化的影响，有全球性的视野。具有世界眼光，非常美妙地融合在了一起，导致莫言的作品具有世界性，让世界都接受，内容层面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程度，无论是专家还是普通读者，我认为都被认可。今年是龙年，瑞典皇家学院授予莫言这个奖项，是非常有文学眼光的选择，我认为莫言的文本能够打动瑞典皇家学院的评委，能够打动西方文学的心灵，作出了非常正确的选择。我觉得莫言这次获奖对我们中国当代文学来说是非常好的消息，到了现在这个时代，完全融入了世界文学的行列当中，是非常骄傲的，所以我觉得他的获奖是理所当然的，我们要以莫言文学上的丰富魅力感到骄傲，我为莫言的获奖感到骄傲。

【何建明】：以前我们觉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评价体系和中国有点格格不入，好象距离比较远，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它也在改变，外国人对我们中国的认识一样，要了解中国的文化，了解中国的国情和人文精神。因为中国封闭时间比较长，开放也就30多年，现在我们国家强大了，西方人对我们的认识、了解也逐步深入、准确，通过对莫言作品的认可，也能说明他们慢慢在了解中国社会，中国的文化，中国的文学，应该是积极的意义，我们应该充分肯定。如何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要看运气，很多人认为莫言这样的作家很多，不只一个，那就看谁运气好。私下里我和莫言也聊过，他的好多作品都是在作家出版社出版的，我原来是社长，对他的作品比较了解。我自己感觉在他的整个作品当中，《蛙》是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但是好的也还有好几部，为什么评这部作品，矛盾奖评的也是这部作品，诺贝尔奖也是有从大陆传过去的信息，多多少少有点关系。

[网友甜蜜腊八豆]：作协如何看此次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对莫言获奖有怎样的看法？

【何建明】：在我看来，我觉得是非常值得祝贺的一件事。莫言获奖，我们都是同行，我觉得应该衷心地祝贺他。这件事情对中国作家来说是非常喜庆的事，我们都很高兴。

应把中国作家的优秀文学经验与西方杰出文学的经验相结合

[网友杨再昌]：教授，对照诺贝尔文学奖的标准，中国当代文学还有怎样的路要走？

【谭五昌】：诺贝尔奖的评奖标准肯定有自己的标准，而且标准是比较严格的。首先考虑这个作家获奖要有足够的文学者地位，就是说要放在世界文学的标准上来，以莫言来说，他在中国当代文学界文学的独创性是首屈一指的，而且在整个东南亚国家都是处于领先的位置。我觉得首先是艺术的标准，诺贝尔文学奖是世界文学的最高奖，有严格的艺术标准，就是这个作家在本地区艺术的开拓性是最大的。另外是内容层面，他所传达的经验对丰富本民族的经验，或者是反映本民族现实的经验是最深刻、最有效的，就是说历史层面，思想内容层面，诺贝尔文学奖有文化背景的差异，有政治理解上的差异，可能标准上有一些差异，在这样一个全球化的时代，经济领域的背景下，我们的考量就是放在世界文学的地位或者是本国文学的地位来考量，看到作家本身的创作，作为独特的文学的价值，他的创作能够代表这个国家文学的高度，我觉得莫言在这个方面达到了，所以我认为他的标准也是能够达到世界文学标准的。 　　

从世界各国来看，现在只有中国的没有得过诺贝尔奖，我认为莫言是具备这个条件的。莫言获得这个奖是水到渠成，所以说到标准，中国作家还有什么道德标准，本身他在中国文学当中有很高的积淀，如果我们挑毛病可能都会挑出来，任何一个伟大的作家都可以挑出毛病来，他们还有一些可以改进的地方，要立足中国社会文化的主导，这是一点，不能有狭义的民族主义情绪，我们的作家要牢牢把握这点，根要立足中国，但眼光是世界的。要把全球性、普遍性有机融合在一起，艺术手法方面，除了有中国的，可能要更加有机地融合西方和国外的一些艺术的、美学的经验，要走集大成的道路，我们要虚心向优秀的、杰出的西方作家学习，有效吸纳西方杰出文学界的经验，努力挖掘中国作家的优秀文学经验，把这两者的经验有机结合在一起，作为集大成式的创造者，这是我的期待，也是网友对中国作家的期许。

【何建明】：我们作家的协作并没有按照诺贝尔文学奖要求作为，包括莫言在内，我相信他写作从来没有照着诺贝尔文学奖的标准去写作的，今天认为不会，明天依然不会认为。我们的写作被诺贝尔文学奖认可，这点我们也不推开，但是我们写作的方向，我们的价值观点不会按照诺贝尔文学奖评奖的标准刻意去做。

[网友好想去旅游]：文学作品的翻译功底很重要，但中国在文学作品翻译方面下的功夫不够大，是不是也是导致一直与诺奖无缘的原因？

【谭五昌】：这个网友问得比较专业，有时候我们开玩笑，在国内作家如果搞文学就搞翻译，这是调侃的一种说法。因为我们的翻译家不是很多，莫言这次获奖我觉得他肯定找了一个非常杰出的翻译家，这样把他的文学风格完整地传达出去了。如果莫言文学作品的翻译不是很好的话，我想也很难得到诺贝尔文学奖。翻译确实是一个问题，以前的很多中国优秀作家没有机会获奖，我推测可能没有找到非常好的、非常优秀的翻译家把他的作品翻译成外文，这可能影响到了他的作品在国外的传播性和影响力。所以翻译的问题是非常重要的，在翻译上没有障碍的作家，为什么北美、瑞典的作家的作品流行广，因为本身是用母语写作的，读者更加容易接受，不需要翻译，不是二手接受他的作品，因为我们中国作家太不容易了，还需要要翻译。有很多作品不是很好译，莫言的作品翻译成外文，外文的译本肯定是很好。他的作品的丰富性、文学艺术上的魅力很完整地呈现了出来，于是打动了评委们，也打动了西方文学同行，所以有幸在中国文学历程中成为诺贝尔文学奖的第一人。现在这个问题启示我们如何培养优秀的翻译家，中国当代文学如果要获得更多的荣耀，恐怕我们自己要培养更多优秀的翻译家，也要去发现更多优秀的马汉学家，把中国的优秀作品满意成外文。如果没有翻译这个渠道，我们要得国际大奖是不可能的，翻译工作非常重要。

中国当代文学的魅力在于它能够有效呈现当下正在发生的生活

[网友杨再昌]：谭教授，中国当代文学与时代要求还有哪些差距，如何更好地与时代接轨同民众接近 ？

【谭五昌】：这个网友的问题很显然是很专业的，网友的文学修养很好，在这方面我觉得莫言先生做得很好，他的作品融入了当下经验的元素，矛盾文学奖的作品《蛙》也把他的姑姑、姑妈的一生书写出来了，我觉得这个小说文本非常有当下性。对我们的时代经验，通过个人的经历是一个折射，《蛙》这个作品表现了与时代的有机结合。莫言先生无论是现实题材还是历史题材，传达的经验都是有当下性的，与时代结合得非常好，当然有一些作家可能编造故事，一些年轻的作家因为阅历不广，所以坐在家里编写故事，时代经验比较缺乏，我希望所有的中国作家都要融入这个时代，了解这个时代发生的各种各样的故事，作品必须与时代接轨，用个人文学的方式来全面丰富地呈现当下时代的深刻性、丰富性，如果是有哲理的作家就会很丰富，我理解莫言无论是处理历史题材还是现代题材，都呈现得非常丰富。与此同时，还有一些其他的中国优秀作者，他们的创作也是与中国的时代保持密切关联，当然这种关联不是新闻报道式的，而是采取艺术呈现的方式，我们作者对时代不是平面化的关注，而是要有深入，要体现自己风格的独到性，尤其要显示文学的力量，艺术形式的力量，二者要有机结合。据我观察，中国的作家已经自觉走到了时代的前沿，我认为我们的作家文学意识，把自己与时代的关系考虑得很清楚，所以写出来的作品也很精彩。中国当代文学的魅力在于它能够有效呈现当下正在发生的非常丰富的、非常多彩的生活，这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亮点，这是文学力量之所在。

[网友一天一地一广仔]：请问谭老师，外国没有作协这样的组织，却出了一大堆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中国与之相比到底缺什么？你怎么评价中国当代文学？

【何建明】：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国家让我们建立这种组织，也适合我们的国情。中国13亿人，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世界上社会主义国家没有几个，正是由于这种优势，给我们的作家提供了这么好的创造环境，使莫言这样的作家能够净下心来认真从事自己的创作，这有什么不好？世界上很多作家都在羡慕我们中国作家的优势。所以中国作家更应该净下心来，写出自己的作品。

[网友临时干部]：几十年来，中国一直与诺奖无缘，这次莫言获奖说明什么？

【何建明】：这次我们得这个奖，不光是诺贝尔奖评委会对中国文学的认可，也说明中国现在越来越强大了，世界对我们中国的关注度跟以前也不一样了。如果说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前，这样的奖好象是不会落到我们中国人头上的，这也说明我们国家在强大，我们的文化影响力、我们的作家、我们的文学作品也越来越多被世界所关注的结果。

莫言是严肃的文学艺术，而金庸是大众艺术

[网友一天一地一广仔]：鲁迅、老舍、林语堂、巴唫这些人已成为过往，而中国人对诺贝尔奖依然是趋之若鹜，你怎么看这些心态？

【谭五昌】：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诺贝尔奖是世界文学的大奖，诺贝尔奖实际上是检查各国文学的试金石，没有标准。诺贝尔奖的权威性是经过了历史和实践考验的，各国都对它非常认可。为什么我们以前都是又爱又恨的心态，因为我们任何作家与诺贝尔奖失之交臂，当然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但也存在着对中国的偏见。我们虽然没有拿过诺贝尔奖，对它又爱又恨，但又充满了期待。这个我们也可以理解，我们对诺贝尔奖所谓的趋之若鹜，我们如果能够获得诺贝尔奖，我们在文学上也是自信的，尤其是进入新世纪以来，我和很多中国作家交流过，他们对诺贝尔奖心态还是非常平和的，非常希望得诺贝尔奖，但也不是说如果得不了诺贝尔奖就认为自己的创作没有价值，没有一个作家是这么认为的。中国的作家如果得不到诺贝尔奖他们也觉得有自己的自信，并不是趋之若鹜，心态是非常平和的。今天非常荣幸莫言获得了诺贝尔奖，如果他没有获得诺贝尔奖，我们依然肯定他在中国文学上独特的地位，很多专家都是认可这点的。诺贝尔奖是我们文学的一种自信，而不是别的意味。所以我今天在课堂上说了，我预见莫言先生今天能获得这个奖，因为莫言是在当下这个时代，非常有效地表达中国经验与世界经验的作用，他把中国和世界经验表达得很好，这样的中国作家不得诺贝尔奖我认为是有是公平的，瑞典皇家学院把这个奖给了莫言，说明我们获得了西方文学的高度认可，这本身是非常有意义的一件事情，说明中国作家的心态普遍成熟了。

【何建明】：不知道诺贝尔文学奖是怎么评的，我刚才讲了，也许诺贝尔文学奖按照他们的习惯评奖，中国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不会把这种奖落到我们中国人头上，因为西方人一贯对中国的了解是非常少的，或者是带一点文学的偏见，所以老一代的鲁迅等等没有获得这种奖也是自然的。世界对我们中国的了解我们对世界的了解都是相互的，现在有这种想法的人我们应该要摆正心态。

[网友孟梁]：请问嘉宾，您认为，为什么像金庸这样的杰出小说家无法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提名？国内似乎对通俗文学研究比较轻视，请问这是什么原因？

【谭五昌】：这个问题非常好，非常有水平。金庸在知名上很大，因为现在是大众文化时代，有一种大众流行的趣味，迷倒了很多大众的读者，为什么很难获得诺贝尔奖，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在文学艺术上是有层次的，莫言是严肃的文学艺术，而金庸是大众艺术。也就是说真正的艺术创造可能更多是属于严肃的文学艺术创作，而金庸的小说是代表通俗的、大众的文学艺术创作，在文化的价值上，精神的价值上，我觉得莫言的严肃文学艺术价值要高，不能说金庸的小说没有价值，他是属于大众的文化价值，而莫言的小说是属于严肃的文学艺术创造，是中国文化优秀的组成部分，他是精华的部分，所以他才能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桂冠。金庸的小说哪怕是流行，读者再多，很难进入世界文学的高地，很难摘取诺贝尔文学奖的桂冠，因为他是大众文化，莫言的小说创作恰恰是经典艺术的行列，代表创作能力的高峰，代表人类精神思想的高地，所以诺贝尔文学奖属于莫言先生，而不是属于金庸先生。我觉得价值高下明显就出来了，我想大家应该能体会到其中的差异。

【谭五昌】：各位人民网的网友们，朋友们，大家能够这么热心地关注莫言获取诺贝尔奖这个事情，而且问了那么多有水平的问题，我感到很欣慰。莫言这次获取诺贝尔奖，我们各位朋友们对中国当代作家的价值有了更深的了解，我们这个时代需要大众文学艺术，需要各种娱乐方式，但是我们同样不能缺少严肃的小说、严肃的文学艺术，莫言先生用他的创作，用几十年的艺术创作，为全体中华儿女迎取了一份非常荣耀的骄傲，我们为中国人骄傲，中国现在在经济上排在世界的前面，在文化创造力上，因为莫言先生的获奖，也可以说我们走在世界的前面了，为莫言先生感到骄傲。一句话，我愿意和朋友们一起不断关注大众的文学艺术形式，同时也要拿出相当的精力来关注像莫言先生那样严肃的作家的创作，从此以后要拿出更多精力关注像莫言先生一样的作家的文学创作，让我们都为中国人感到骄傲吧。

【何建明】：谢谢人民网的网友们，我感谢大家对文学的关注，我们非常高兴。北京师范